靡荼

(龙龄)打人可能迟到,但从不缺席

  • 小甜饼

  • 张九龄作死日常

  • 古代设定半架空

  • 两人已结婚


王家老爷最近又多了桩烦心事,烦的他整日长吁短嘘的吃不下饭。

“老爷,你最近又有些什么烦心事啊?说出来让小的乐呵,啊不帮您解解忧。”院子里打杂的小厮殷切凑上来,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

“去去去,一边呆着。”王九龙一把把那张他看着就想薅头发的黝黑小脸推开,不耐烦的挥挥手,“一会大林他们要来,你看着叫人准备准备。”

“好的嘞。”小厮笑着一转头,刺溜的窜出门去了。

王九龙看着窜出去的张九龄,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事的起因倒是让人挺摸不着头脑的。王九龙就是带着媳妇去看了场全德报,回来的时候人还好好的,第二天一觉醒来人就疯了。

那天早上,王九龙像往日一样比张九龄醒的早一些,一低头就能看到那颗小脑袋埋在自己胸口睡的正香。王九龙带着些清晨的柔情和火气亲了亲张九龄的脸颊,就看到眼睫毛颤动了一下,接着露出了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

“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啊?”王九龙看着睡懵的张九龄,一头黑发不安分的乱翘着,再搭上那张睡意朦胧的娃娃脸,惹得王九龙又忍不住亲了好几下。

张九龄机械的擦掉脸上的一大摊来自王九龙的口水,还没等王九龙说些什么,就一把抱住了王九龙的胳膊:“老爷,小的错了。”

王九龙下意识的问:“错哪了?”

“小的,小的不该因为昨晚夫人不在,贪图老爷房间里的床舒服就偷偷躺上来的。”张九龄嗷的一声就哭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老爷放过小的吧。”

王九龙被他吵的头疼:“你大早上做什么妖呢,别以为演个失忆戏我就能放过你啊,说,你昨天是摔了我的古董还是把我的桃树给锯了。”

平日王九龙这么说时,张九龄很快的就会从戏里出来,然后开始嬉皮笑脸的和他闹腾,可是这一次,张九龄还在不停的嚎:“老爷,行行好吧,小的真的还有家人要照顾啊。”

王九龙被他嚎的青筋暴起,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张九龄你有完没完啊,演着过过戏瘾就行了,怎么还没完没了的?”

张九龄被他揪住头发后也没反抗,哭声也渐渐停了,只是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两人在床上僵了好一会后王九龙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九龄,师兄,你怎么了?”他松开揪头发的手,小心的把张九龄的脸抬起来,发现那人眼圈通红,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还死死咬着嘴不出声,别提多可怜了。

“松嘴,别哭了。”王九龙把那张下嘴唇从他师兄嘴里拯救出来,小心的捧着他的脸,“师兄,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张九龄没说话,哭的直打嗝。

“师兄,张九龄,你说话啊。”王九龙慌的不得了,又是给他擦眼泪,又是给他倒茶。

张九龄接过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好半天才怯生生的憋出一句话:“老爷,小的叫张仲元,不叫张九龄。和夫人没关系的。”

在商场上摸打滚爬这么多年的王九龙哪还听不懂这言下之意,“你老婆是张九龄,那又和我张仲元有什么关系?”

王九龙气不打一处来,直在房间里转圈圈:“师兄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谁不知道你大名叫张仲元?你到底是弄坏我什么东西了才这么演?”

张九龄坐在床上一副受气小媳妇样,怯生生的不说话。

“你!”王九龙一指他,看到他受惊般的向后一躲,满肚子气顿时发不出来了。

“张九龄,你到底怎么了?”

“老爷,小的真的不是夫人,小的叫张仲元。”张九龄还是坚持着。

王九龙坐回床上:“张九龄,你到底什么毛病?你说自己是院子里的小厮也得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吧?哪家小厮穿这衣服睡觉?”

他一掀被子,傻眼了。张九龄身上穿着的并不是昨晚那件月白色的寝衣,而是一件小厮的衣服。

“老爷。”张九龄又响亮的抽噎了两声,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欺辱一般。

王九龙开始怀疑这到底是张九龄太能演了还是家里真多出了一个小厮。

“行,那你说说,你要不是夫人,那夫人哪去了。”

“昨夜晚三更时分,石姑老爷与我家夫人洒泪分啊别~”

行,真是昨晚看全德报看傻了。

王九龙深吸一口气:“来人,去把李大夫请来。”


一把胡子的老头颤巍巍的收回手,摸摸胡子:“老爷,夫人会出现此情况恐怕是失了智。”

“我当然知道他失了智,没失智我能叫你来吗?”王九龙不耐烦的挥挥手,“我是想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非也非也。”老医生捻着胡子,摇头晃脑的说道,“老爷是没懂老夫的意思,这失智并不是病,而是在人对什么东西过于喜爱的时候,不自觉把自己的带入那个角色而导致的。”

王九龙纳闷的看着坐立难安的张九龄,满心疑惑:“他就那么喜欢那个院子的角色吗?”

老中医笑而不答,收起药箱:“这病暂时没有什么药理治疗的法子,只得让老爷找一些夫人从前的好友,或者是和夫人说说过去的事,少说十天,多则两个月便能恢复了。”

“多谢了,李大夫。”王九龙让人把大夫送出去,伸手把张九龄从床上拉起来,“这几天你就呆在我的院子里吧,别乱跑了。”

张九龄看着他无奈中带着些许疲惫的脸,终究是没再说什么气死人的话。


王九龙这三天不断的请了其他的师兄师弟们来访,除了在外地无法回来的郭麒麟和陶阳,还有早早跑到苏州养老的师父和谦大爷,能来的都来了,但好像还是对张九龄恢复记忆没有什么帮助。第四天早上,王九龙终于接到了一个好消息,郭麒麟和陶阳终于要回来了。他们一到达京城,王九龙就急急忙忙的让人传话去了,说是请他们来府上一叙。

郭麒麟一到,王九龙就冲了上去:“大林,你总算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郭麒麟探头往正厅看了看,就看到了穿着一身小厮衣服的张九龄。

“嗨,可别说了,他看了场全德报后就疯的……”王九龙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张九龄从正厅冲出来,整个人往郭麒麟身上一挂,张口就是一句:“这个哥哥我见过。”说这,还往郭麒麟脸上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后边走的慢了一些的陶阳一来就看到这场面,脸黑了个透。

“阿陶,师兄这几日的失智症还没好呢,你多担待些吧。”王九龙强忍着醋意,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没事没事,我都懂的。”陶阳笑着摇摇扇子,只是盯着张九龄的眼神怎么都算不上和善。

四人走进正厅,纷纷落座,当然,张九龄还是秉承了作为一个小厮的人设,乖乖的站在王九龙身后。说是府上一叙,无非就是说说这几日去苏州遇到了什么好玩的,再说说八卦什么的。也亏得郭麒麟嘴够碎,要不然就按着陶阳这直击要害的聊法,这嗑还真没法唠了。

正说着,陶阳突然往周围望了一圈,突然问道:“大楠,你前儿个和我说的刚收到的那对成色极好的玉如意呢?不是说在这厅里的百宝架上摆着吗?”

王九龙一听,也好好打量起了自己的百宝架,毕竟他也不算是特别喜欢古董的人,这百宝架摆这也只是起个装逼的作用:“哟,你这么一说我也才发现,我的玉如意呢?”他走到原来放着玉如意的那个格子上,那里摆着的还是之前被换下去的东西。

正当王九龙对着百宝架奇怪之时,却没看到他身后的张九龄开始心虚得到处乱飘的小眼神。王九龙没看到,可不代表陶阳没看到啊。他拿扇子抵着下巴微微一笑:“是不是......”

“老爷,这东西你前几日不是说怕碎了,然后让人送回库房里了吗?”张九龄突然一反作为一个小厮的沉默,急急跳起来说道。

“是吗?我让人收了?”王九龙这几日为了张九龄的事急得头发都多掉了几根,哪还记得这件事。

“是啊,老爷你挺喜欢那对玉如意的,前几日不是怕放外头摔了,让管家拿进去了嘛。”张九龄说的信誓旦旦的。

“是吗?”王九龙似乎接受了张九龄说的这件事。

张九龄长吁了一口气,自以为隐蔽的瞟了一眼厅角放着的大花瓶。

看透了一切的陶云圣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临走之时,陶阳拉住王九龙,悄声对他说:“检查检查你正厅里花瓶。”说完,还轻轻看了一眼后边站着的张九龄。

王九龙多了解他师兄的一个人,听到陶阳这么说,有联想到玉如意这件事上的不同寻常,哪还察觉不出可能有猫腻。他对陶阳露出一个明白人的微笑,转头带着张九龄进去了。

“阿陶,你有什么事这么让你开心?”回去的马车上,郭麒麟看着嘴角弧度压都压不住的陶阳,有些奇怪。

“当然是好事啦,大林哥哥。”陶阳揽过郭麒麟,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笑得眉眼弯弯。

郭麒麟摸摸脸,估计又要有人倒霉了。他这么想着。


王九龙拽着张九龄站在花瓶前,“来人,把这个花瓶打了。”

身后的侍卫走上前把花瓶一摔,白色的瓷片中,露出了不少翠绿的玉。

王九龙冷笑一声,一把抓牢了不断的试图摆脱自己的张九龄:“师兄,你跑什么?”

“老爷,小的突然想起还有东西没收拾,先回去了。”张九龄干笑着。

“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师兄?”王九龙的语气逐渐危险。

“小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张九龄还在嘴硬。

王九龙盯着他有些惊慌的神色,一向阳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沉:“看来是要下点狠手了,不然您可不知道什么叫错。”

张九龄听到他带上了敬语,就知道自己玩脱了:“我错了,真错了,我不该骗你的。相公,爸爸,我真错了。”

“晚了。”王九龙扛起他进了卧室,任张九龄什么好话都说了,还是打得他三天都没下床。


“师兄,知道错了吗。”王九龙拿着湿毛巾擦过他的胸膛和手臂。

“王昊楠,我去你妈的。”张九龄嗓子都喊哑了,此时有气无力的摊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师兄,下次可别撒谎啦。”王九龙软着声音,好声好气的和他说着,“不然,下次可就是五天了。”

张九龄望着他眼里掩不住的后怕,刚刚还有些怒气的心瞬间软和了下来。他努力抬起身子吻吻他的唇:“好,下次不拿这个骗我们楠楠了。”

王九龙像是突然卸了劲一样,把头埋进他师兄的颈窝里:“下次可别这么骗我了,我受不住。”他不住的蹭着张九龄,柔软的黑发蹭得张九龄痒得不行。

“知道了。”张九龄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脑袋,心里的后悔怎么也止不住。早知他这么害怕,就不干这缺德事了。

“所以啊,师兄,再多来一次吧。”

“滚。”张九龄一脸冷漠的把他的脑袋薅开。

什么害怕?都是假的。王九龙这个小混蛋只想要假装害怕后的肉/体/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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